2012年8月22日 星期三

貓、和其它

 (此為舊文章)


 有隻貓跑進他家。那時外頭正下著小雨,對我們這種身長一米多,還有眾多避雨工具的雙足行走動物而言,自然是不算什麼的。不過那隻貓全身的毛都濕了,被雨水給弄的這裡一撮那裡一撮的、暗灰色的毛,看來狼狽…我突然覺得用狼狽來形容貓,實在很不恰當,這兩(還是要說三種?)種動物完全不像,成語故事中的狼狽是奸詐的傢伙,有一些民間故事發揮其想像力說什麼老鼠欺騙貓的(十二生肖排名的那個。曾拜讀過某本專書,夫生肖也者,推測是原始圖騰的殘留,如嫣、嬀、姜等等氏的圖騰,特別注意這些氏的偏旁。至於其順序以及為什麼是十二,大概來自巡狩制度以及其順序。),貓還是個受害者。反正,那貓看來落魄,一點也不像其族類平時的神秘與優雅。大概是想找個地方休息吧,很快地溜進他家店裡來,躲到擺放商品的櫃子裡。

 為了做生意,這是不被允許的,於是大家出動要抓牠。他手拿雞毛撢子(雞毛撢子!)要去趕,我想用手直接抓會比較快,然而不只鳥愛惜羽毛,人也愛惜清潔的,這樣很好,只是我還是搞不懂一隻淋雨的小貓能髒到哪去。那貓被他趕到店裡的一個角落,一樣躲在擺商品的櫃裡最底部那層,牠似乎下定決心要以毅力分出勝負,無論他如何用雞毛撢子推(推!)、戳(戳!),都不為所動,我是指結果,小貓就算被弄開了也會立刻回到原先縮好的位置,然後張開嘴、舉起秀氣(相對於雞毛撢子而言)的爪子,想要這可恨且多毛的東西走開。當初製作出雞毛撢子的閣下可能無法想像其產物能有如此多的功用,大概也不會料想到受到貓如此的對待吧。

 「牠生氣了唷。」我說。

 「我知道啊。」

 他最後終於用手將小貓直接給抓出店外,被放到離店不遠的地方,牠試圖再跑回來,卻又給趕了出去。




 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吧?一樣是個下著大雨的早晨,搭著公車要去上課,那時約莫七點出頭,街上車輛開始多起來。就在一個大路口等紅綠燈的當兒,因為我站著看向窗外,面對的除了打在窗上的大雨,還有一條小防火巷,有隻貓就躲在那裡,公車那時就停在路邊,我得以看清楚這隻貓。牠渾身黑毛閃閃發亮,不是因為淋到雨,而是健康的緣故,看來是有人養的吧?可是又怎麼會這個時候在巷子裡出現呢?我再看看,又更為驚奇:牠的四足皆是白色,尾巴的末端也是白的,那白色純淨,與身軀上的黑相抗而又相容。這麼一隻漂亮的貓站在雨天的巷子裡。我忘記那時我有沒有聽見雨聲與公車的引擎聲,只想多看牠幾眼,牠帶著這身毛色,下一刻似乎就會躲進巷子哪個我看不見的角落裡。牠睜著黑乎乎的雙眼看著停在路邊的機車,忽然轉過身去往巷子裡走,過一會公車也發動了。牠依然背對我舉起尾巴優雅地走著。

 有時突然會想起這件事,想起後總會感到一陣氣悶,這事件似乎在跟我暗示什麼。我不是說超自然力量那類的暗示,而是公車上的我與巷子裡的牠…罷矣,不能懂再多說亦是無益。




 原本有點想寫寫ACG裡對貓的運用。不僅是萌的要素,也是神秘與高傲的象徵。《西風狂詩曲3創世紀戰》裡,薩皮爾丁就曾說過雅安琪修卡是個「像貓一樣的女人」。有玩過的人應該對於雅安的強印象深刻,但是與林月如相同,還是死去,惜哉。命運此物,夫復何言?

 又帶過頭。原本想寫,可是還是算了。




 過去跟鬼一樣。覺得沒有那就什麼也沒,但一在意起來就無處不鬼。鴻溝的確存在,以往當然更為明顯,現在我們竟以為這鴻溝消失了麼?這是我最感到無力之處,所有的過去卻幾乎都在提醒我這點。那又怎樣?的確不怎樣,這完全是個人的,無法借助他力的———難道還有哪個人手斷了要叫他的狗幫忙呻吟疼痛的?———只有自己最能感覺到自己的痛苦而已。所謂的同情一開始或許就錯了,根本就是異情才對,你怎麼知道他有跟你同樣的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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