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8月22日 星期三

大伴御行大納言

 (此為舊文章)

 話說大伴御行大納言從かぐや姫那知道他得去拿在龍首、會發光的五彩珠的時候,他立刻回到家中招來家臣,吩咐他們前去尋找,又將家中所有的糧食、棉、絹帛都拿出來,分給所有人,作為旅途的旅費。也跟大家說:「沒有找到五彩珠前,不要回來。」

 大納言滿懷期待,希望可以快點拿回來就好了,為了這個還特別吩咐叫大家齋戒,自己也一起齋戒,在未尋得五彩珠之前,必須一直遵守。大納言懷著極為興奮不安的心情,嚴格遵守戒律。要說齋戒跟かぐや姫有什麼關係,當然沒有直接的關係,可是這是為了得到珠子所必須做的。有了五彩珠之後,就再也不必像以往那樣,每次去拜訪かぐや姫時,只能待在外面,總是由竹取じいさん來接待,要求與かぐや姫見上一面也都未能遂願。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也未曾想過能夠見到面的,但是隨著上門的次數漸漸多,如果說僅是登門拜訪也就算了,還經常寄來情書和詩歌。自己也了解這方面不很擅長,畢竟努力去做,那墨跡盡量弄的高雅,字當然不能稱上是什麼名字,但也還寫的工整。不過一封封卻如同沉入大海裡,不要說回音,差個人來說「已收到來信」也沒有。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,卻連面也不肯見,就連隔著屏風談話的機會也沒有,想說什麼都由竹取じいさん進去傳達,再將かぐや姫的回答帶出來,回覆都短短的,像「此詩雖不甚突出,倒也有可觀之處。」或「今日不便見客。」等等,要認為是應酬的話倒也不是不行,教人猜不透其想法。若是不喜歡,直接說「請回吧。」,總會自知無趣而離開的;又或者有意,就算不是直接見面也好,魚雁往返評世間之事,同時也可見到かぐや姫的字,想必相當秀氣高貴吧;如此一來,其心意就能夠理解,直到現在卻沒有任何表示。不過一切表現要說是害羞的緣故,倒未嘗不可,那麼直至今日所作的拜訪,至少了解到這件事,還不至於一無所得;同時還要注意自己,不能表現出太大膽的作為,對於害羞的人,除了慢慢接近,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。

 不過,轉念一想,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,因為一個害羞的人,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嗎?這樣的要求,已經超出世間所說大膽的程度了。龍首之五彩珠不必說,就連給其他人的要求,也是相當困難,什麼火鼠皮裘啦、釋迦牟尼佛的石缽等等,有些甚至是第一次聽過的東西,回來請教博學之士,才得知世間上有這樣的物品,可是,是不是確有此物,抑或只是傳說之流,這些人的意見未有一致。認為有的人這麼說:雖說不能否認其中幻想的成份,不過,幻想是寄生於現實身上的,失去了土地,再強韌的樹也會枯萎;龍首之五彩珠想必屬於此類的物品,因此就算不能找到五彩珠,也會見到相似之物,將那個帶回,かぐや姫就不會有所不滿,畢竟她也採用了這個說法,那麼這個責任大伴大納言您是不用負的。至於認為不存在的人則講:這樣的說法是不能認同的,就憑這個東西直到現在還只是傳說,也就能夠理解為何會認為是不存在的,去找一個沒有的東西,無異白費力氣,拿其它的東西充數,就如同指著星星說是月亮般可笑了。大納言自己也很希望這龍首之五彩珠是確有之物,可是希望終歸是希望,請教這些人是為了想要更加確定,現在反而墜入五里迷霧去。要說かぐや姫知道這物是不是確實存在,這樣的猜測無論如何都相當愚蠢,因為根本無從理解かぐや姫的想法,不要說見過面,甚至連隻字片語也沒有,她憑著怎麼樣想法說「去找龍首之珠」實在一點也不曉得,或許知道是不存在的,又或許不知道不存在的,甚至連かぐや姫曾經看過龍首之五彩珠也不能否定。這些說起來雖然和龍珠實際上存不存在沒有關聯,卻是處在關鍵,若是她知道沒有此物,又要叫人去找,已經與直言拒絕沒有差別;若是她不知道沒有,那無論如何也是找不到的,依然指向失敗的道路。而最糟糕的一種情況,是かぐや姫叫其他人去找確有的東西,而給自己找的龍首五彩珠是不存在之物…。可是,這樣的考慮非常愚蠢,かぐや姫的想法無法得知,這點就不要說自己了,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的,那麼至少還是和大家處在相同的地方,沒有一開始就輸的理由。

 而且叫人去找東西,這到底是不是出自於かぐや姫的意思,也還不能夠確定。這些話是由竹取じいさん轉達的,應該說,所有的話都是由他轉達的,竹取じいさん說的話中間,有幾分是かぐや姫的意思,如此一想不禁要讓人懷疑起來。要將找東西的作法,解釋成父親為保護女兒的權宜之計,也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。如果真是如此,那麼過去所作的推測勢必得全數推翻,應該接近的人,不是かぐや姫,反倒是竹取じいさん才對,可是要說過去的所作所為全數白費,並不至於如此,以最差的情況來講,就算かぐや姫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,竹取じいさん總是已經知道的,剩下的作為只是如何取得好印象,那麼找到五彩珠就是一個開始。這麼想著,大納言欲找到龍珠的想法更為堅定,嚴守齋戒,又每天叫人去港口和要道,看家臣們回來了沒有。

 拿到賞賜的家臣們,不知怎麼的,想到要去取在龍首的五彩珠,都覺得太過艱難。出了大納言的家門,一夥人聚在一起討論,有人說,龍是多麼有力的生物,一掃尾,就要起三丈巨浪,一嘆息,就要刮三日強風,連深山裡的熊,也要好幾個壯漢才抬得動;立刻有人說:只是要拿珠子,又不是要把龍拿回來,原先說話的人講:就因為如此,才需要更多人去,珠子在龍首,若要搬運龍回來,用偷襲的方式也許可行,但要執意取在龍首的珠子,則非得正面交鋒不可。有人提議:何不屠龍取珠?又有人說:不知道龍死後珠子還會不會發出五彩光芒?一部分人認為這是沒問題的,另一部分的人認為不能冒這個險,經過幾次的爭吵和更多的談論,終於決定了要只取珠子。可是,就這些數量的人,夠還是不夠也不清楚,有人建議再去多找一些人,也有人說不必,想去找人的人說,並非膽小,只是對於一個前所未見的生物,人多一點,心理總比較踏實,臨時出了什麼事,也不必擔心人手不足;不要的人說:其他人並非大納言的家臣,對這件事沒有責任,如果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取得珠子,會被世人議論為沒有足夠的能力,這反而是污辱主上,身為一個家臣如果連主上的名譽都維護不了,就失去家臣的資格了,更何況,主上已經將財物分給我們,正是相信我們的能力,這些財物若再由我們分送出去,那麼也就辜負了主上的期望。如此一來,大家也就同意不再找人,並且決定各自回家,明日破曉自港口出發。立刻有人問:那龍在哪裡呢?有人說應該在九州外海,其中一位見多聞廣的人反駁,向來龍都是在南海出沒的,因此應該前往南海附近尋找才是,有人問:真的是在那裡出現的嗎?這位反而支支吾吾,經逼問許久,才說這只是聽來的,自己沒有親眼見過,實在的位置,以及甚至會不會出現等等,自己並不清楚。有人問,那還記不記得是從哪裡或從哪個人的口中聽到的呢?這位見多聞廣的人搓搓手,又抓抓頭說,實在是不記得了,甚至連在哪裡聽到的,印象也很模糊;不過還有印象的是,聽到時那個人說是從哪個人那裡聽來的,這消息似乎就是如此在許多人的嘴裡傳來傳去,以至於連最初是誰看見的也搞不清楚了吧。人群之中立刻有人大喊:那這樣不是連有沒有都不知道嗎?要怎麼去找?如果是主上吩咐的事情,就算是去死,也不會有絲毫猶豫,可是叫人去尋個連在哪,甚至有沒有都不知道的東西,這才叫把人耍著玩,這樣的主上,已經沒有服侍的價值,說著就離開了。有跟他一樣生氣的人,也紛紛離開,剩下的人不到一半,大家面面相覷,不知如何是好,想離開,卻又懼於主上之命。其中一個善於計謀的人提議:那不如我們出發去吧,只是,就在這附近,或者自己想去的地方轉轉就好,一來有所行動,對外可以宣稱是在找珠,主上的尊嚴得以保持,二來既不必冒不必要的險,又不需要白費功夫去找個不確定的東西,三來也當作待在主上身邊如此久的難得休假,更何況主上也給了我們賞賜,用之有名。大家都點頭稱是,也就各自帶著自己那份財物,四散而去。

 大納言在齋戒的同時,又將房子給重新改建,家中每個地方都掛上畫,塗上漆,佈置得非常華美。雖說不清楚かぐや姫的喜好如何,不過這樣才符合她的身份是非常確定的。但是這種必定能與かぐや姫一同生活的想法,實在不知從何而來,毋寧說,大納言是通過這種方式來確信能夠與かぐや姫同住。這也無可厚非。大納言像個追著自己影子的人,卻從不曾喊累,反而更加生出非得追到不可的想法,究竟是個性使然亦或出於偶然,無法得知。除了改建住所以外,又叫身邊的妻妾們離開。所有的妾對於這個作法,很是驚訝,雖說沒有世間認同的正式名分,不過也相處了好段時日,突然要大家離開,未免不念舊情。有些是大納言年輕時就結識並且發生關係的女性,從此之後一直待在大納言身邊,如今已年老色衰,卻在此際秋扇見捐,真是情何以堪。所有的人都哭著請求大納言,かぐや姫都還不確定要過來,就這麼把大家趕走,似乎不是明智之舉;如果她確定來住,那至少也等到入住之前,再讓大家離開不遲,這段時間,也好讓各位決定去處;而且かぐや姫就算過來,也不一定要趕走大家,云云。聲淚俱下,動之以情說之以理,大納言卻不改初衷。對於妻子,則親自會面,說:與妳結緣時間不短,因為我的軟弱與無能,時常讓妳操心,家中一切又都由妳照料,沒有妳,則今日的我會如何實在難以想像。這分恩情此世無法,來世必答,現在妳可以離開這不肖之人,另尋有德者依靠終身。妻子聽完,傷心以上更為驚訝。並不是不知道大納言是個好女色的人,聽到哪個人說「有個面貌不錯的女性」就急著想去瞧瞧,以往常有數日不歸的情況,或者傍晚出去直至隔日清晨才乘車返回,一回立刻坐在桌前寫情書。身為女性命運如此,每次想到這個都暗自落淚。不過大納言好色,倒也不曾出過什麼事。來訪的人和侍女們都會將外頭這些傳言講與自己聽,心裡難受,卻又暗自慶幸大納言唯好女色,未做出敗德之事。傳言的對象一個又換過一個,曾跟哪個少納言交往過後,又是誰家的姫,家中的侍女也不少染指,數量實在太多,到最後正在跟誰交往也不清楚,實在也無力去弄清楚了,侍女們怕主上生氣總講得曖昧,又不好意思深究,索性耳不聽為明。他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愧疚,對自己總是很溫柔,從結婚以來到現在一直不曾改變。外面不管結交了多少女性,從沒要捨棄自己。要說以往沒有這種想法,實在很難說,不過這次追求的,叫かぐや姫的這位,大概比起以往的都還要美麗,雖說以往傳言聽到很美麗的女性也不少,不過總是侍奉她的哪個侍女,或者跟她交往過的哪個人說的,親眼所見,可能難免誇大,不過總相去不遠。可是這位似乎不太一樣,也沒聽說過她跟誰交往,侍女們也都說未曾見過,かぐや姫的美麗卻已經在世間傳開,自己也多次耳聞,若真的照傳聞所說,那美麗,自己若身為男人,想必也會心動的。可是當問到「是誰看到的呢」,侍女們也說不出什麼。若是那位砍竹的父親說的,世間的父親就算知道自己的女兒面貌醜陋,也不會在公眾面前說出來的吧?若是自己的女兒有幾分姿色,就會說成十分,色藝兼備者就可能說成完美的人,這樣想的話,かぐや姫也許美麗,不過不至於到讓大納言如此癡迷的地步才是。講了那麼多什麼受你照料,其實只是為了迎進かぐや姫所作的打算,如果這樣坦白跟自己說,多年情份雖然難以割捨,考慮到大納言的個性,縱然只能獨自飲泣,也會不發一語回到娘家的,現在卻用這種一眼就能看穿是謊言的理由來搪塞,難道如此不信任自己嗎?作為夫妻相處如此長的時間,還無法相信自己的妻子嗎?大納言的妻子由驚訝轉為心寒,臉一沉,一句話也不說,當天就整理好東西,在深夜中乘車回家去。

 大納言獨自一人在華美的屋子裡,等著家臣回來。但確愈來愈害怕,並非不相信家臣的能力,而是每經過一天,他就擔心會不會有什麼人找到要找的東西,已經前去迎接かぐや姫,當初沒有派些人去觀察他們的行動,實在是失策,現在為時也晚了。想到這裡,幾乎連坐也坐不住,自己應該一起去尋找才是對的,坐在家裏空等多日,說不定能夠找到的也變找不到了。於是立刻整裝出發,要親自尋五彩珠。派了近侍到海邊去,問有沒有船夫要出海去取龍首之珠的,船夫顯出輕蔑的表情,說要乘船去屠龍,這樣的船一定是會毀掉的,我們的船不過載人打魚,要如何將龍珠拉上船呢?大納言一聽回話,覺得其中大概有些誤會,便向船夫說,我實在是焦急難耐才要親自出海的,雖說不曾親自見過龍,但我勤習箭藝,對於弓道十分熟練,無法如古人那樣左右皆可開弓,但一般的強弓可以輕鬆拉開,龍若被我一箭射中,雖不斃命也會重傷,此時再去取珠即可。船夫為難地說,何不多一些人呢?大納言回答:正是已無法再等下去的焦急事態,所以才單獨出發的。船夫見大納言十分堅定,心中還有幾分的懷疑,想說龍豈是人可以射的死的啦?上天入海,呼風喚雨,還只是龍神所有威能的一小部份而已,一隻箭連雲也射不穿,何況能乘雲踏霧的龍哩?嘴上卻不便多說什麼,只好搖著櫓,向外海划去。

 船晃著晃著,大納言站在船首提弓而立,很快的到了九州外海來。自己待在家中的日子裡,曾聽過家臣們沒有認真尋珠的傳言,再怎麼說,這種話都像胡言亂語,自己的家臣裡面,雖說也有一些性格怪異的人,不過大家對於主上交代的事情從不曾怠慢,說他們尋珠不認真,想必是有人暗地中傷吧?不過這麼說的人越來越多,繪聲繪影的講在哪邊遇到,諸如此類,若只是為了中傷,難道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?不過這點的確不能否認,有人為了復主上之仇,還毀容吞炭。不過,又是為了什麼要如此作呢?更何況,在家中日子這麼長,就算是來回南海數次也足夠,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來稟報,也許是沒有找到而羞於回覆吧,那麼我就必得找到不可,當然為了かぐや姫,也要讓那些暗地中傷的人看看。

 回過神來,發現船搖晃的幅度變大了,身子也已經被海水打溼,雖說是正午,天空卻漆黑一片,風十分強勁地吹,教人站也站不穩,只能伏在船上。那浪一層高過一層,似乎要將船給吃了,悶雷在遠方響起,船夫哭喪著臉說:我出海這麼久,比這裡遠的地方去過不少次,雖然不見得都有很好的收穫,總是都平安無事,沒有一次遇到像這樣壞的天氣,看來是龍神發怒啦,為一個要屠龍的主上操槳,看來我今日必要葬身深海了,實在服侍錯了人…。大納言想要抓住弓都很困難,也沒有去回船夫的怨言,在船上的人得依賴船夫,怎麼船夫反倒要依賴起乘船的人。這時雷聲就在身邊響起,大浪舉起船又放下,大納言只看到天有時在海上,又有時在海下,不過都是一片黑暗,到後來分也分不清。晃動的太過厲害,連五臟六腑都要一起攪動出來,船夫哭說,這必是龍神吹的風了,請快點讓龍神息怒,向神祈禱。大納言也不願在此死去,強忍著不舒服,開始高聲祈禱起來,說自己愚蠢,請船神息怒,又一邊跪拜,風絲毫沒有減弱。又這麼重複了幾百次,天色方才明朗一些,雷聲消失,風卻換了方向吹。船夫臉上終於露出笑容,說這是吉風,這次沒事了,大納言卻因為極度的疲累昏睡過去。

 船飄到播磨國岸邊,大納言因為被風吹很久,得了病,雙目紅腫。下船後,所有來迎接的播磨官員看到都笑出來。家臣聽到大納言在這裡,都過來晉見,說:主上您知道了取此珠有多困難,因此瞭解不會被您責罵,所以才來見您。大納言先是沉默,底下的家臣看著雙目紅腫的大納言竊笑,大納言忽然說:我知道你們辛苦了,我也不會再做這種決定,想來也是自己的疏忽,自己太過愚蠢,妄想去取珠,如此一來,かぐや姫是無法追求到的,以後也不用過去那裡,有人說:かぐや姫簡直就是想要讓主上去送命的,大納言皺起眉頭不發一語。而後整裝回到家裏,裝飾的美侖美奐的家卻成了鳥兒們的住所。

 此時有個消息,說同為追求者的中納言石上麻呂,為了取子安貝而摔成重傷,大納言並沒跟中納言交談過,同為かぐや姫的追求者,總是多少討厭他,認為他想要同かぐや姫在一起,還不夠資格。中納言在臨終之際接到かぐや姫慰問的詩句,中納言也回了一首詩,就斷氣了。世間議論紛紛,大致上都是說中納言無理取物,過於天真才使自己喪失性命。大納言卻暗自對中納言羨慕不已,雖說是臨終之時,不過可一觀かぐや姫的詩,實在是個幸運的人。他如此的人都可以,而自己卻一字一句都沒有。開始覺得,愚蠢的不是去尋珠,而是在船上祈禱,但是想要再出海去尋珠,錢卻已經不夠了。

 (這篇是《竹取物語》中間的一小段。大概半年多前因為讀日本古代文學時讀到這個(故事本身倒是很久以前就知道,不過本身經過精簡),覺得裡頭有點意思,打算寫,卻因為直至近日才有書籍可供參考,拖到最近才寫。

 我對故事內容多少有作更動,讓我感興趣的是大納言本身,前三位沒什麼,中納言也沒什麼。這篇裡面試著去用物語風格(意思就是,女性且敘事型態的),寫完一讀卻發現失敗,自己依然需要加強,不是沒有想過重讀一次《枕草子》或《源式》來加強,只是時間不夠,如此成型的小說…「也許」(我不抱希望)可以告知什麼吧?

 是為後記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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