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4月11日 星期四

兩首詩與胡亂的東西(此為舊文章)

聞到酒精的味道了嗎?
帶點愚蠢、一些冰涼的愛心。
迷茫的眼裡可有任何東西?
緩慢的腳步,似乎泡過酒的身體
和過去,有千斤重。如果不加上斥責、
重複的辱罵、失禁的語言,在廁所
飄散高粱的臭氣。
杯裡你躲過,卻讓我在杯外尋回
一種叫生活的東西、地方和場景,以及
酒和大小便的臭氣。如果不加上斥責。
酒精的保存期限有多久?亦或一家人?
承載你重量的樓梯也開始暈眩,
跌落在池裡,完全。


 近日讀了《痴人之愛》以及《陰翳禮讚》。這兩本谷崎的東西有點關聯。在《痴人之愛》最前面某人寫的導讀裡(聯合文學出版,找一找很容易就知道是誰寫的),似乎只把注意力放在男人如何癡迷於女性。但是在讀過《陰翳禮讚》之後,我覺得谷崎多少有放點諷刺的味道在這本小說裡,雖說是以男女為主題。我的意思是,西化的(naomi)以及鄉下人(讓治)裡頭這種追求與混亂,與谷崎對於當時西化的觀點多有令人拍案之處。可以看到,naomi在裡面是多麼的不堪,卻又如此吸引男主角。我不禁懷疑其肉體的政治性,除了男女關係以外。



 看過時代劇嗎?或者說古裝劇好了。過去的風從電視裡吹來,不能驚覺其中有布爾喬亞的味道嗎?僅以日本的時代劇作例子好了(我家經常在晚上帶有日本的風格,如果只聽聲音的話,並且穿插些廣告)。場景是這樣的:某個武士與她女兒回到家,一拉開隔間的門,發現自己的主公(大名還是城主我忘了)伏在自己的後妻身上(原本的妻子已經過世了。這個是個年輕的、與女兒差不多年紀的新娶妻子)。武士憤怒,將手按在刀柄上,令人玩味的是刀沒有被抽出來,
 (我想當然不可以抽出來。刀光是意味著死亡的,同時還有暴力,這是雙重的禁忌對象。被允許的死亡是犧牲———就連犧牲也通常難以得其所願———以及自然的終局。死亡並不合法,或至少不被認為合法,更遑論因暴力導致的死亡。在觀眾的眼中暴力絕對不合法。)
 主公步出房間,武士卻無法下手。等到主公走了,房內三人開始失聲痛哭,後妻拿出匕首想割喉自盡,卻被女兒擋下。武士說:「別死!(死ぬな!)」
 看到這,我覺得有些淫蕩。不是指後妻遭主公染指那幕淫蕩,而是這是一種對過去的強姦,編劇者與觀賞者也許還洋洋得意,這才是淫蕩的所在。武士之家我想不必多談,遭到污辱還勸人向生者令人難以想像。對於生命的喜愛是現代的事情,絕非過去的武士之家。用現在的思想去強姦歷史,此之謂時代劇?太多「文化」商品幹這類淫蕩的事情,莫怪卡繆說(在《墮落》裡吧):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最喜歡的事情是看報和通姦。畢竟現代人嚐到的是歷史的錯亂與過去的退位,這種強姦而洋洋得意我想也不令人意外。


午夜的陽光,如此刺眼:
我看見雙腿在絕望的陰影中起舞,
蒼白如 醉酒的精神病患,嘔出
鮮血,淅瀝瀝為自己撒在墳前。
墓誌銘:「你未必,不曾
在此。而,是誰為你留字?」



 這一切都可以叫做後現代風格?有些人也許會說:「拜託,先把我斃了。」那麼活著的人就會講:「後現代的特徵,就是毀滅,自縛手腳,因矛盾而毀滅...。」

 (繼續把舊文章弄過來。之前剛搬過來時弄過一次,不過並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移到這。有些東西跟智障一樣,但還是難以放棄。當然面對智障的自己是很難的事情...。
 谷崎對日本的極度迷戀,是導致他無法正確評價其他人所寫的小說的最大原因。我認為最能表現他的想法的除了《陰翳禮讚》,另外就是小說《細雪》。
 最後一段文字是在上課時寫的,我記得是英文課。因為實在無聊到不行。英文課其實可以更有趣一點...,我上了接近十年英文課,卻沒讀過幾篇經典的英文文章。其術業有專攻之謂歟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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